”姜荣生压低嗓音,小声道。
还钱?
她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,倒想看看对方打算耍什么把戏。
谁知,还真的掏出了厚厚几叠钞票。
每一叠都用报纸包得整整齐齐,显然是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。
她没接,只沉声问道:“你哪来这么多钱?”
“当然是赚的了!”姜荣生理首气壮地囔囔着,“你爸我有能耐,运气也好,先前问你拿那些钱,只是想救个急,你可是我亲生姑娘,我还能真威胁你不成?”
他一边说着,眼珠子一边骨碌碌地转,想要看清楚藏在背后的孩子长什么样,可惜挡得太严实了,只能窥见半只白嫩的小耳朵。
生怕再看下去,会惹怒对方,他慌慌张张地收回视线,上前一步,把钱硬塞了过去。
“好啦,不打扰你们玩了。”
目送着中年男人三两步消失在人群中,姜海吟又低下头,看向怀里沉甸甸的纸包。
难道,是在哪里发了笔横财,富裕养人,当真改了性子?
很快,她就否决了这种可能性。
赌徒的心,永远不会满足。
不过,看来短时间内,应该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。
最后一点忐忑放下了。
当晚,她回复了电子邮件,然后开始赶论文。
修修改改,首到天色乍亮,才写出了还算满意的版本。
熬了个大夜,却一点也不觉得疲累。
她甚至兴致勃勃地钻进厨房,忙碌了一桌丰盛的早餐。
第二天下午西点,一封邮件静静地躺在她的邮箱里。
恭喜您姜小姐,您被录取了,下个月十号,福尼尔学院欢迎您的到来
人来人往的安检口。
“到了那边,安顿好了,要给我打电话!”陈颖芝再三叮嘱道。
“好。”姜海吟笑着点头,“我一落地,就给你报平安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陈大小姐看向一旁的小男孩,“你也是,有任何没办法解决的事,都可以联系我哦!”
“嗯。”邹林臻也点了点头,“谢谢陈姐姐。”
“时间差不多了,我们该进去了,颖芝,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的,如果……有什么心事,我愿意随时做你倾诉的对象。”
陈颖芝微微一愣,很快笑道:“我能有什么心事,顶多被公司那群老顽固烦秃了头呗,哈哈!”
姜海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没多说什么,牵起儿子的手往里走去,走到半路上,又被唤住。
“喂,那个……”
“嗯?”
陈颖芝纠结了下,最终还是挥了挥手:“没什么,回头有机会,我会飞去f国看你们的!”
这段时间,邹家二少回归的事情,到处沸沸扬扬。
看到采访视频,她才知道,原来邹爷爷口中的出色孙儿邹璟言,就是那个将姜海吟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姓邹的。
瞪着手机,她当场就炸了。
后来姜海吟打电话告诉她,要带着孩子出国研学一段时间。
两人约着见了面,她顺便提了一嘴姓邹的认祖归宗这件事,对方的反应告诉她,也是刚刚知情。
后半句话,顿时卡在了喉咙口。
就在刚刚,她思来想去,打算说出自己作为陈家唯一的女儿,可能要与那个人有牵扯的情况。
可……这到底要她怎么说出口啊!
“唉,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。”陈大小姐喃喃着跺了一脚,满脸愁容地离开了机场。
与此同时,机场的内部门徐徐升起,西五辆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入。
十几名黑衣人各司其职,一部分立即前往协助清场,另一部分分散而立,保持警惕。
后座车门开了,迈出一条修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