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里姆林宫的政治局会议已持续了整整四个小时,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,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尼古丁气息。
国防部长铁木辛哥一脸凝重地走进会议室,他手中紧握着一份文件,文件的封套上用红色字体标注着“绝密”二字。他将这份文件重重地拍在会议桌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,仿佛整个会议室都被震动了一下。
牛皮纸封套上的火漆印在顶灯的照射下,泛着暗红色的光泽,显得格外醒目。这道火漆印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,将文件中的内容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。
铁木辛哥深吸一口气,然后缓缓说道:“根据边境潜伏人员的最新报告,情况非常严峻。”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沙哑,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。
“华夏在贝加尔湖西岸部署了至少三个防空导弹营,这意味着他们在该地区的防空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加强。”铁木辛哥继续说道,他的语气越发沉重,“而且,机动集团军的最新型主战坦克群已经完成了冬季伪装,昨天的航拍显示,他们的装甲集群在雪地里展开了扇形防御阵位。”
听到这里,会议桌旁的人们都不禁下意识地前倾身体,他们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地图上用荧光笔标出的蓝色箭头密密麻麻,从乌兰乌德一直延伸到伊尔库茨克,每个箭头末尾都标注着令人心悸的数字——"500辆坦克300门自行火炮"。
宣传部长瓦西里的手指像被惊扰的蜂群一般,神经质且急促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一阵烦人的笃笃声。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今早看到的《真理报》清样,头版社论那醒目的标题“用刺刀夺回贝加尔”,仿佛还在耳边叫嚣。
然而,此刻摊开在他面前的情报照片,却无情地戳破了这份虚妄的叫嚣。照片里,华夏士兵正有条不紊地将防冻剂注入枪管,那动作熟练而沉稳,仿佛这并不是一场紧张的对峙,而是日常的训练。而他们防寒面罩下的眼神,更是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,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决然。
“他们的电子战部队昨晚干扰了我们的雷达信号。”总参谋长华西列夫斯基的声音突然响起,打断了瓦西里的思绪。他的语气沉重,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。华西列夫斯基指节上的伤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,那是在察里津战役中留下的,见证了他曾经的英勇与无畏。
“摩尔曼斯克军区的战斗机群起飞拦截时,导航系统突然失灵,差点误入华夏领空。”华西列夫斯基继续说道,他的眉头紧紧皱起,“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电子战攻击,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。”
领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,节奏与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奇妙地重合。他面前的玻璃杯里,深褐色的茶渍像幅抽象画,倒映出政治局委员们各异的神情——有人紧锁眉头,有人频频看表,还有人假装研究文件,实则用余光偷瞄领袖的脸色。
"民意不能等,"领袖突然开口,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,"但华夏的防空网和装甲集群也不是摆设。"他拿起铅笔,在地图上贝加尔湖的位置画了个圈,笔尖划破纸面发出刺耳的声响,"我们的T-34在哈尔科夫能挡住汉斯国的虎式坦克,可面对华夏的主动防御系统......"
话还没说完,外交部长维辛斯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。他的身体因为咳嗽而微微颤抖着,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,看上去异常虚弱。
维辛斯基是一位以卓越辩才而闻名的外交官,但此刻他却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。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三个月前访问金陵时的情景。当时,华夏的国防部长亲自带着他参观了机动集团军的演习场。
在那个寒冷的冬日里,气温低至零下三十度,寒风如刀割般刺骨。然而,那些华夏的士兵们却只穿着单薄的军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