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还会怀疑几分内容的真假,可绍长富这人几十年如一日孝顺听话,在村中是出了名的憨厚老实。
他若不是被伤透了心,怎么会把事情都抖落出来。
要知道当初绍家老两口强逼着绍长富,让他给吴寡妇和离书这种有损男人颜面和自尊的事情,他都没半点怨言。
*
顶着他人异样的目光,赵氏等人也不好受。
尤其是绍二丫姐妹仨只觉脸皮烧得慌,心底是又委屈又恼怒。
要不是因为养父昨日无故失踪,她们又怎么会被奶奶和婶婶们迁怒挨打。
眼见她们们的名声又要因为这个养父而受损,绍二丫恨恨地暗瞪了绍临深一眼,率先出声道:
“爹,你怎么能胡乱冤枉爷爷奶奶,他们之前虽没给你请大夫,可也为你买了药回来煎服。
不过是家中拮据,一时请不起县里的大夫,你怎的如此编排他们?”
一旁的绍三丫和绍四丫看到老爷子他们赞许的目光,生怕让二姐出尽风头,纷纷把矛头指向绍临深:
“爹,你先前为了一点小事跟奶奶顶嘴,还打伤她老人家,这已是不孝。
如今怎的还故意拿混话气爷爷?他们再如何不是,也将你养大了啊!”
三丫仰着脑袋,一副孝子贤孙模样指责:
“爹,你若心底还有爷奶,就该赶紧向他们认错,好好赔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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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丫同样不甘示弱,满眼含泪,哭求道:
“爹,我知你心底有气,可……可世上无不是的父母,你若有什么不满,只管朝我们姐妹……啊……”
四丫话还没说完,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,随即侧脸就挨了一巴掌,直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,听不见周围的声音。
旁边的二丫、三丫见状悚然一惊,吓得想躲回绍大山身后,可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,每个人脸上都浮起一通红红的巴掌印。
绍临深甩了甩打得有些发麻的手掌,看着三个丫头片子满脸愤恨的目光,嗤笑道:
“怎么,刚刚不是你们自个儿说的么,‘天下无不是的父母’。
那老子今天打你们,也是为你们好,你们还敢瞪着老子?你们这三个不孝女,还不赶紧跟老子跪下道歉。”
“聋啦!老子叫你们跪下!”
一声巨吼在三人耳边炸响,面对目露凶光、状似疯魔的绍临深,姐妹仨吓得双腿一软,齐齐跌跪在地上,拥在一处瑟瑟发抖。
啧,欺软怕硬的孬货!
绍临深满脸嫌恶地瞥了眼三个白眼狼,余光就瞧见绍大山示意赵氏婆媳把孙女扶起。
“绍长富!你个忤逆不孝的畜生,当着我的面充什么老子呢!二丫她们说的哪里有错?
你娘和两个弟媳难道不是你打晕的?家里的财物不是你盗窃的?你在这里胡搅蛮缠,便想轻易抵赖过去自己犯下的过错吗?”
绍大山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,都不等绍临深回话,就直接把这事给定性下来:
“做错了事就要认,今日你要不给我们一个交代,就休怪老子不念父子之情,将你扭送官府!”
旁边的吴寡妇这会儿缓过劲儿来,捂着脸提醒:
“先让他交代清楚,把大丫藏到哪里去了,那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无缘无故失踪吧?!”
旁边的奸夫点头附和:
“对对对,让他老实交代,不然就把这莽夫送官。”
“呸,这有你们什么事,你们俩外人搁这瞎嚷嚷什么?滚滚滚,再继续待在我们家门口,仔细老婆子拿粪泼你们。”
赵氏出声回怼。
她如今病还未好,不过是因着家里拿那个能背锅的大儿子回来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