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雷过去,就能让其灰飞烟灭。
“这个逆子,逆子……”
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,胸口剧烈起伏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她双眼死死盯着绍临深离去的背影,咬牙切齿道:
“早知今日,当初我就不该将这孽障生下来,也免得家里被他搅得天翻地覆。”
她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。
王嬷嬷赶忙上前,轻轻拍打着老夫人的后背,试图让她平静下来:
“您先消消气,侯爷他……他或许只是随口一说,并没有其他意思。您身子本就不好,可别气坏了自己。”
老夫人一把推开王嬷嬷的手,语气笃定道:
“不,他分明就是故意的!他知道我最在乎知礼和远儿,还故意拿这话来气我。
这逆子肯定又在谋划什么阴谋,想要对知礼不利。”
老夫人心急如焚,恨不得立刻去找绍知礼,将他藏到一个绍临深找不到的地方,胸口起伏间,喉咙又是咳出一口老血。
“老夫人,您身子骨虚,可不能再动怒了别急。”
王嬷嬷小心翼翼地劝说道:
“咱们不如先派人去打听打听二公子的下落,看看他是否安好。”
……
老夫人心里头早惦记着遣人出府,瞧瞧次子近来的境况如何。
然而,但凡她信得过的心腹,全被拦在侯府里头出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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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有谁敢硬着头皮往外闯,轻则挨一顿杖刑,重则直接被发卖掉。
毕竟,如今侯府真正当家作主的人是靖远侯绍临深。
这位主子,可是连老母亲以死相逼,都能做到无动于衷的狠角色。
他们这些下人,在侯爷面前,恐怕连只蝼蚁都算不上,又有谁敢为了讨好老夫人,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呢?
老夫人打听不到外界的消息,自己又被皇帝下旨禁足在侯府之中。
如今看来,怕是唯有顺着长子的意思,才有可能安然外出行走。
故而,老夫人哪怕心里明白,这一趟寺庙之行,恐怕暗藏猫腻。但爱子心切的她,已然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翌日清晨,天光熹微。
寿安堂内的一众仆妇,被老夫人支使得团团转。
吃用之物、精致便携的珠宝首饰,还有从账房兑换来的碎银等等,单是这些零零碎碎的物件,就装满了整整三辆马车。
王嬷嬷看着拿着单子,不断往纸上添加物品的老夫人,眼皮止不住地跳动。
她偷偷瞥了眼守在院门外的几名老兵,凑近老夫人身边,轻声提醒道:
“主子,咱们不过是去寺里待上两天,准备如此多的物件,是不是太过张扬了些?”
这若是让侯爷知晓此事,恐怕咱们连一样东西都带不出去啊。
况且大小姐那边,也绝非好对付的主儿。
老夫人一听,顿时兴致全无,原本稍好一些的脑袋,又开始疼了起来,没好气道:
“东西带得多又怎样?这可都是本夫人私库里的物件,本夫人乐意给谁就给谁。
他堂堂一个靖远侯,难道还会觊觎自家母亲的嫁妆不成?”
老夫人说到此处,心里总算解了些气。
好在那孽障在外征战,不论是宫里还是其他勋贵,都送了不少好东西进府,她才能将年轻时被那老东西耗光的嫁妆,重新填补回来。
哼,这都是他们绍家欠自己的,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。
这些事,王嬷嬷作为跟在主子身边几十年的老人,自然心知肚明。
可她只是个奴才,又怎能左右主子的想法?
见老夫人又要